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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传古时候,在蚌埠府固镇县下有个小村庄。村子不大,只有二百多口人。村民们善良淳朴勤劳,大多数每天都忙忙碌碌挣钱养家。却唯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最为清闲,她叫李红衣,如今也才二十八岁,正是英姿飒爽、意气风发、青春有活力的年龄。
可是她呢,每天就抱着一个枕头,在村子里东游游,西逛逛,无所事事。一天清晨,李红衣抱着枕头,慢腾腾地来到村东边的鱼塘边。鱼塘边已站有不少人,今天是鱼塘主人捕鱼收获的日子,附近的村民都来观看,手头富裕点的就会买一两条鱼回去打打牙祭。
一个年近四旬的妇人见到李红衣走来,热情地跟她打招呼:“红衣,今天带宝儿来看捕鱼呀。”李红衣右手轻轻拍了拍怀里枕头,笑着回道:“是的,我家宝儿都快一岁了,还没见过捕鱼呢,今天特意带他来看看。三婶,今天是不是要买两条鱼回去,三叔最喜欢吃鱼了?”
三婶呵呵笑道:“没错,我家那老头子出门干活前,还特意叮嘱我。我要是不买两条回去,晚上他肯定跟我吵。我得好好看看,哪条鱼够大又跳得欢。”说完,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网。
李红衣指着一条大鱼道:“宝儿,快看看,那条鱼大不大。”这个怪异的举动,村民见怪不怪了,习以为常了。隔壁村的张大娘见状,拉了拉三婶走到一旁,窃窃私语道:“这女娃是怎么回事,怎么喊枕头叫宝儿?”
三婶长长叹息一声,将李红衣的事情说了出来。原来李红衣十八岁那年,经别人介绍,认识了村里的任木匠。两人一见钟情,没多久就成了亲。李红衣勤勤恳恳、任劳任怨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,任木匠每天干活回来,就能吃到热乎的饭菜。
小两口恩爱有加,第三年李红衣给任木匠生了一个闺女。任木匠当爹了非常开心,孩子满月时杀猪宰羊庆祝。过了两年,李红衣又生了一个闺女,孩子满月时,任木匠就杀了两只鸡庆祝。
又过了几年,任木匠见李红衣生的又是闺女,连孩子的满月酒都不摆了。夫妻俩已经有了三个闺女了,一直想要个带把的。也就是在去年,李红衣又怀上了,找来郎中把过脉,郎中说很有可能是男娃。
可把夫妻俩高兴坏了,快临盆时,任木匠找来了本村的接生婆,也叫稳婆,稳婆任大娘一直都是本村的接生婆,接生过不少娃娃。没多久,李红衣疼的厉害,任大娘叫任木匠接盆热水,然后在外面候着。
任木匠只能在外面来回踱步焦急等候,听着任大娘的声音传出:“任夫人用点力,加油,再加把劲孩子就生出来了,”其间掺杂着李红衣痛苦的呻吟声,他只能干着急,一点忙到帮不上。
他在外面等啊等,一直没听到里面传出孩子的哭声,心中莫名生出不安的感觉。这时马大娘跑了出来,对任木匠说道:“不好了,你夫人难产,我现在也是束手无策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?任大娘,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,我那三个闺女都是您帮忙接生的,我想您一定有办法的。”任石匠焦急地说道。
任大娘说道:“这不一样,前面三胎都是顺产,我其实也就是在一旁起到鼓励你娘子的作用。这一次,你娘子是难产。我这普通的稳婆,根本解决不了这样的情况。只有镇上那位叫杨轻颤的稳婆才有办法,她得高人教导,接生的本事没几个人比得上她。不过这人贪财,要请她来一趟可不便宜,而且她还常常坐地起价。”
任木匠赶快拿上家里的全部财产,总共也才3两300文,好在镇子离村里不远,快步赶到任大娘讲的地方,找到杨轻颤稳婆,恳请帮自己的娘子接生,可是对方要最低价5两银子,才会出山帮忙接生,不管任木匠怎么恳求就是不愿意接生。
杨轻颤冷嘲热讽道:“镇上的有些人请我去接生,可都是给十两银子的。我也就是看你穿得不怎么样,所以才收你五两银子,你可别不知好歹。总之就一句话,没有五两银子我是不会去的。”
任木匠央求道:“行,五两银子我会给你的。求求你了,先去给我娘子接生,我娘子难产,情况紧急实在是耽误不得。请你放心,剩下的二两银子,我一定找别人借给你。”杨轻颤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,非要先拿到五两银子才去。
任木匠见对方铁石心肠,知道再央求也没用,只得赶紧跑回去借银子。回到村子,他四处求人借银子。就在他快凑够银子时,任大娘跑来告诉他,李红衣已经生出小孩了,只是孩子早已经没了气息,而且李红衣身体非常虚弱,让他赶紧去请郎中。
任木匠听后非常难过,按下心中的悲痛,强撑着去请郎中。郎中来给李红衣检查了身体,说李红衣因为难产,身体受到损害,以后无法再怀上孩子了。任木匠闻言,差点就晕了过去。郎中赶紧扶住他,劝说道:“小任呀,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下。男娃女娃都一样,有些事不能强求。你还是要保重身体,好好照顾你媳妇吧。我给你开个药方,你照着药方去药店抓药,回来一日三餐后给你夫人付下。”
任木匠向郎中道谢,去药房按照郎中开的药方抓药,李红衣醒来后知道孩子没了,又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再怀孕了,在这双重打击下,她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。就这样把枕头当做是她的孩子,每天对着枕头说话。
任木匠以为妻子疯了,又去把郎中请来。郎中来看过后,说李红衣这不是真的疯,而是一种心病,她是无法面对现实,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,这种病只能她自己醒悟,药物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。此后,李红衣就整天抱着个枕头痴痴呆呆、疯疯癫癫的,谁要是当着她的面说她抱的是枕头,她就会跟谁急,所以村民们没有谁去揭穿她,都是由着她。
大娘听后也是叹息一声,同时怒道:“又是因为这个杨轻颤见死不救导致的,我们村子也有几个跟红衣一样的情况,都是因为家境贫寒,杨轻颤不肯施援手,最后保不住孩子。枉费她有这么好的接生手段,却是一个如此贪财的人。最低也要5两银子才能请动她,这对于我们穷苦百姓来说,那就是一个天价。也不知道她那接生本事,是从哪里学来的?如果知道的话,找个心地善良的人去拜师学艺,将来也能造福乡里。”
三婶附和道:“可不是吗?不如咱们俩去打探一下,看看能否打探得到。”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,才各自离开。没多久,村子里又有一位妇人难产,杨轻颤更是坐地起价,这一次要8两银子才肯出手。妇人家里没那么多钱,最后导致一尸两命。这天,妇人家里一片哀嚎,引来了不少村民,李红衣也抱着枕头来到这里。
老村长看到感叹道:“这个杨轻颤真是钻钱眼里了。难道就这么心狠手辣,不怕遭报应?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。不信抬头看,苍天饶过谁!相信老天爷不会放过她的,就走着看吧!”
三婶说道:“村长,你就别指望杨轻颤发善心了。靠别人不如靠我们自己,我已经打探得知。杨轻颤的师父叫张阿婆,她目前隐居在大山里,离我们这有五十多里地。我们村不如推荐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子去学艺,等她学成归来就能造福乡里了,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。”
众人纷纷附和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到底应该让谁去呢?去的人必须要有一定的悟性,不然学不到本事。正在众人犹豫间,一道声音传出:“三婶,让我去吧,我一定好好学。”众人扭头一看,见说话的正是李红衣。
三婶犹豫了一下,开口问道:“可是你……”李红衣把枕头扔到了一边,说道:“我知道我以前一直活在过去的悲痛中,没有走出来。刚刚三婶您的话让我想通了,面对困难得靠我们自己,所以我想去学艺,不让我经历过的痛苦,再发生在别人身上。”
三婶见她把枕头都扔了,知道她已经迈过了心中那道坎。于是跟众人商量了一番,觉得李红衣非常合适,她善良勤劳人也聪明。最后,大家一致认同派李红衣去学艺。老村长号召大伙捐一笔钱,给李红衣作路费,并告诉了李红衣张阿婆的住址。
第二天,李红衣带着全村的希望出发。经过一个多月的舟车劳顿,她终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。张阿婆就住在山腰处的那一座茅草屋里,李红衣顺着山道艰难攀登。山道十分不好走,她走了一段时间就累得气喘吁吁,只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。在休息时,见到有两个农夫从山上下来,边走边称赞张阿婆宅心仁厚,不但给他们治病,见他们家里困难还赠送草药。
从他们的话语间,李红衣才知道张阿婆还懂医术,她更加高兴了,说明李三婆的接生手段肯定高明。于是打起了精神,继续往山上走。又走了半个时辰,李红衣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座茅草屋。她整理了一下衣裳,满怀激动地走了过去。
到门口,她轻轻敲了敲门,开口问道:“请问这是张阿婆家吗?”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婆走了出来。李红衣将提前买好的礼物双手递给阿婆,说道:“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,请您收下。”
张阿婆却没有拿,说道:“我不随便收人的礼物,你有什么事就说吧。”
“晚辈想拜您为师学习接生手艺。”李红衣满怀期望地说道。
张阿婆摆了摆手说道:“我年纪大了,很多东西都已经忘了,无法教你,你去找别人吧。”
闻言,李红衣心里一凉,她本以为拜师很容易,却未成想到遭到张阿婆的拒绝。想到自己是带着全村的希望来的,想到那些难产的妇人,想到自己没出生就亡故的孩子,想到自己因难产不能再怀孕。
她扑通跪倒在地,恳求道:“张阿婆,请您一定收我为徒。如果您不答应,我就长跪不起。”
张阿婆淡淡地说道:“那你就跪着好了,等你受不了了,就下山去吧。”说完,转身回屋了。
就这样,李红衣从中午跪到日落西山,眼看天边乌云密布,马上就要下雨了。可她依旧跪在那一动不动,很快豆大的雨水打到了她的脸上衣服上。她全身都湿透了,身体冻得轻微颤抖,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。
张阿婆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,见李红衣心意如此坚决,就开口问道:“年轻人,你为何要学接生手艺,难道也是为了敛财吗?”张阿婆虽然隐居在大山,但依旧有不少人慕名来她这里求医。所以对于徒弟杨轻颤的所作所为,她也是知道一些的。
她一生淡泊名利治病救人,从来都是把救人放在第一位,没有想到杨轻颤却用她教的手艺敛财,而且见死不救,这令她非常的失望。她就怕李红衣,又是一个杨轻颤,故而拒绝了她。
李红衣回道:“我学接生手艺,绝不是为了敛财,而是为了救人,不想我经历过的痛苦,再在别人身上发生,因为我知道那有多痛苦”李红衣便将自己难产,杨轻颤不肯施援手,导致孩子没了,自己也不能再怀孕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张阿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,听了李红衣的这些话也动容了,便赶忙扶李红衣起来,答应收她为徒,并告诫她要积善成德,切莫像你师姐那样只爱钱,忘了学这个的初衷。就这样李红衣便跟着师傅学艺,一晃便是四年过去了,李红衣算是学术有成,可以出师了。
这天,李红衣跟张阿婆辞行,张阿婆叮嘱道:“记住,我们学的是救人的本事,救人才是第一位。千万别学你师姐,正所谓钱帛动人心,钱财最容易令人迷失本性,令人在不知不觉间迈入深渊。”
李红衣恭敬地回道:“徒儿谨遵师父教悔。”李红衣学成下山回到了村子,村民们知道红衣学业有成,便纷纷来到她家给她道喜。这时隔壁村的王大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。焦急地说道:“红衣,我儿媳妇难产,稳婆束手无策。你能不能去看一看,救救我儿媳妇。”
听罢,李红衣二话不说,回家拿了工具箱,立马跟王大娘走。到了王家,李红衣给产妇检查了身体。说产妇因为平日里缺乏锻炼身体弱,生孩子本来就是很耗体力的一件事。产妇身体弱没有力气,导致无法顺利生出孩子。
王大娘焦急地问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李红衣打开工具箱拿出了银针,说道:“我现在用针灸术帮她补元气,激发她的身体机能,让她有力气顺利将孩子生下来。”说完,李红衣在产妇身上扎了几针,同时又鼓励产妇加油,用力把孩子生下来。
过了一会儿,婴儿的啼哭声响起,产妇顺利地生下一个大胖小子,母子平安。王大娘见到,笑得合不拢嘴,一把捉住张月娥的手,感激道:“红衣呀,真是太感谢你了。”
李红衣微笑道:“见到她们母子平安,我也甚是高兴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这事在十里八乡迅速的传开,后来家里有产妇的,很多都来找李红衣去接生,令她成为了一个家喻户晓的稳婆。
只要有人来找,不管白天还是半夜,不管刮风还是下雨,不管富人还是穷人,李红衣都是有求必应,她跟张阿婆一样,觉得救人才是第一位,其他的都是次要的。对于钱财她并不看重,都是别人看着给的。遇到实在困难的人家,她还会拿些鸡蛋给人家,让产妇产后能好好调养身体。
对于来向她请教问题的善良稳婆,她都是有问必答从不藏私,好让其他稳婆也能更好地帮助产妇。李红衣的宅心仁厚,受到十里八乡村民的尊敬。渐渐地,她的名气盖过了杨轻颤,就连镇上的富贵人家,也都来请她去接生。
这样一来,找杨轻颤的人越来越少了。一天,杨轻颤打听到,李红衣师从张阿婆,那不就是她的师妹吗。于是便来找到李红衣,说道:“师妹呀,你那么干不行,你这样怎么能赚得到钱呢,你得跟师姐我学习学习,遇到有钱的就狠狠的宰,就算穷人家也不能少于5两,这样你才能赚到钱,才能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李红衣说道:“师姐,师父说了,咱们学的是救人的本事,当以救人为第一。扶危济困,救人于危难,才是我们应该做的。至于钱财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够用就行了,何必太过痴迷呢。”
杨轻颤不悦道:“看来你跟师父一个德性,放着银子不要,非要过那穷日子,那不是傻子吗?”李红衣说道:“师姐,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还是请回吧。”杨轻颤恨恨地离开了,见这里的人都不找她接生,她便搬到了县城。
时间一晃,过了三年。一天晚上,李红衣睡得正香,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。她轻轻推开窗户,想看看是谁大晚上敲门。在月光的照耀下,她清楚地看到,一条大腿粗的大蛇,正在用头敲她家的门。吓得李红衣赶紧关窗户,发出哐当一声响。
这时,丈夫任木匠也醒了,当知道敲门的是一条大蛇,也被吓得不轻。正在两人惊惧间,门口的大蛇口吐人言道:“李稳婆不必惊慌,我并没有恶意。我娘子难产,还请你去救救我娘子,不管结果如何,我都不会伤害你的,请放心。”
李红衣说道:“可我从未给蛇接过生,怕救不了你娘子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大蛇恳求道:“我打听过了,这十里八乡你的接生本事最高,请你不要推辞,我娘子情况紧急,请你赶紧去救救她。如果再耽搁,我娘子与孩子恐怕……”
闻言,李红衣动了恻隐之心,觉得万物皆有灵,自己就去看看吧。于是说道:“你稍等一下,我准备药箱。”任木匠见妻子真要去,急忙阻止:“娘子,别去。”
李红衣拍了拍他的手,说道:“不必担心,这条大蛇竟然能口吐人言,说明已经成精了。以他的能耐,咱们家那道门根本拦不住他,他完全可以强行闯进来,把我捉去给他娘子接生。但他并没有这样做,而是选择以头敲门,请我去给他娘子接生,可见他并不是作恶的蛇妖,所以我此去应该不会有危险。”
任木匠知道妻子心善,不可能见死不救,见妻子如此说,也就点头答应了。并要求一起前去配妻子。任木匠帮忙拿了药箱,和妻子一起走出了家门。大蛇让他们坐到自己背上,这样能快一些。夫妻俩也不犹豫,真就依言坐到了蛇背上。
大蛇腾空而起,快速向东南方飞去。这令夫妻俩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,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。才过了一会儿,就来到了一个山洞,洞中有一颗夜明珠,把山洞照亮,还有一条母蛇在痛苦的呻吟。
跟师傅学习时,师傅倒是有给蛇接生过,也给李红衣讲过这方面的知识,只是她从来没有真正操作过。李红衣小心翼翼地上前,用手轻轻地抚摸母蛇的肚子。过了好一会儿,对大蛇说道:“我检查了一下你娘子的情况,发现你家那两个孩子太调皮了,他们破了蛋壳,已经从蛋壳里跑出来了。
现在正在你妻子肚子里乱窜,玩得正欢,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出来,这才导致你娘子难产。现在我要用银针封住并减少他们活动的空间,逼他们出来,你再拿些他们爱吃的东西,放你娘子旁边,引诱他们出来。”
果然,在威逼利诱之下,两条小蛇从母蛇身体钻了出来。大蛇见状,连连向李红衣道谢,并送他们夫妻俩回家。这件事只是李红衣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,她很快就忘了。直到半年后发生了一件事,她再次见到了大蛇一家。
一天,一个身着黑衣小帽的家丁,驾着一辆马车来找李红衣。家丁说自己是县城县太爷家的仆人,因为县太爷的一个小妾快生了,所以特地来请李红衣去接生。李红衣有些疑惑,问道:“县城里高明的稳婆有不少,你们怎么舍近求远,跑这么远来请我呢。”
家丁说道:“好像是有人推荐了你,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。请你一定要去一趟,你如果不去,我回去肯定被罚。求求你快去一趟吧,我们老爷是个大善人,一定会重谢你的。”
李红衣见家丁一脸的恳求,就答应了。她回屋跟任木匠说了一声,拿了药箱,而后坐上马车前往县城。没多会,李红衣来到了一座大宅子,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东厢房休息。丫鬟说了等二姨太要生时,再来请她过去。
在房间坐了一会,李红衣觉得闷得慌,就打开门出来走走,正巧看见许久未见的秦翠娘。李红衣有些惊讶,问道:“师姐,你怎么在这?”杨轻颤笑道:“大姨太与二姨太都是在这一两天临盆,我是来给大姨太接生的。
师妹呀,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,都穿了几年了,衣服都褪色了,怎么不做几件新的?哎,我就知道你混得不好,所以我向二姨太推荐了你。你好好干,二姨太出手豪爽,一高兴肯定会打赏个十两八两的。不跟你说了,我得准备一下,免得一会手忙脚乱。”说完,回房间准备去了。
李红衣有些纳闷,这个几年不见的师姐,怎么变得那么热心肠了?想不通就也不想了,她也回到房间准备。傍晚时分,伺候二姨太的丫鬟小翠跑来叫李红衣,说二姨太要生了,让她赶紧过去。李红衣拿起药箱,连忙跟丫鬟去产房。
来到产房后,她发现二姨太有难产的迹象,就给二姨太施针。婴儿很快就降生,发出一声啼哭。突然,李红衣晕倒过去,产房变得一片寂静。等她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,吊在大树下。县老爷大怒道:“大胆李红衣,你为何要害死我儿子?”
李红衣一脸的茫然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问道:“县老爷,你何出此言?”县老爷怒道:“我儿子出生时还哭了一声,后来就没气息了。杨稳婆说了,是因为你施针扎错位置导致的。”
“不可能的,我记得清清楚楚位置没错。”李红衣语气坚定地说道。二姨太举起自己的左手,指着手背上的一个红点,哭泣道:“杨稳婆说了,你不应该在这个位置施针的。在这个位置施针,等于是夺走了孩子的先天元气,使得他一出生就没命。”
李红衣说道:“你们相信我,我真没有在那个位置施针。二姨太,我有没有在那个位置施针你应该记得吧。”
“我当时生孩子疼得要命,哪记得你在哪个位置施过针。但我身上这个红点能证明,你确实在这个位置施过针。”二姨太如此说道。
一旁的杨轻颤说道:“哎,师妹呀,你怎么那么不小心?师父说过施针一定要位置准确力道准确,不能出现一丁点的错。”
李红衣说道:“我真的没有错。”县老爷怒道:“铁证如山,你还想抵赖。来人呀,给我用皮鞭狠狠的抽,我看她还嘴不嘴硬。”一个大汉上前,举起皮鞭,就要抽李红衣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条大蛇翻过围墙爬了过来,把众人都吓了一跳。大蛇口吐人言道:“你们不要惊慌,我来只是要证明李红衣是冤枉的。”说完,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夜明珠。大蛇嘴里念念有词,夜明珠出现了李红衣去给二姨太接生的画面。
画面清楚地记录着,李红衣真的没有在二姨太左手背上施过针。等孩子刚落地,房间里的人全都晕倒了。原因是杨轻颤在隔壁房间,给产房吹了迷药。杨轻颤悄悄进到产房,她用银针在二姨太左手背上扎了一针,接着又用枕头捂住婴儿的脸,害得婴儿没了气息。
杨轻颤看到夜明珠上的画面,知道事发了,双腿一软瘫坐在地。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,县老爷大怒:“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,快点从实招来,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到了这一个地步,杨轻颤只得实话实说。
原来县老爷的妻子早亡,他一直没有儿子。后来就纳了两个小妾,说谁能先帮他生个儿子,他就让谁当正妻,正妻的儿子以后能继承家产。后来,大姨太与二姨太都怀孕了,县老爷请大夫来给他们把了脉。大夫说大姨太怀的是女娃,二姨太怀的是男娃。
就在两人快临盆时,县老爷因公事繁忙,去处理衙门的事了。大姨太与杨轻颤是亲戚,为夺家产,两人就谋划了这次事件。杨轻颤推荐李红衣,就是想让她来背黑锅的,因为李红衣曾经断她的财路,她想报复李红衣。
这一切真相大白。二姨太哭泣道:“你们好狠的心呀,我可怜的儿呀,你死得太冤了。”大蛇开口道:“二姨太,你别伤心,你的儿子我能帮你救回来。你儿子的魂魄正巧遇到了我们,我们把他带回来了。只要他的魂魄回到身体,再喂仙草就能活过来。”
闻言,二姨太转悲为喜,感激道:“多谢蛇仙大人。”这时,母蛇带着两条小蛇翻墙过来。两条小蛇嘴里各叼着一株仙草,母蛇对李红衣说道:“你当年的相助之恩,我们一直没有没忘。知道你因为难产而不能怀孕,我们一家就去寻找仙草。你吃了仙草身体就能康复,以后肯定能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。”
听罢,李红衣非常感动,自己当初一念之仁,不但救了自己,还能得到一株仙草,看来真是善有善报。
杨轻颤贪财,迷失了人性,竟然要害一个刚出生的婴儿。之后,县老爷将她打入大牢,让她承受牢狱之苦。县老爷明白自己儿子能获救,很大原因是因为李红衣,所以奖赏一百两银子。
李红衣用这笔钱,扶危济困,救了许多人。半年后,李红衣果然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来源:今日头条 作者:贺莹故事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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